【水梅】他可以不知道（上）
水梅单箭头 当然不可能双箭头 秉承恨他就虐他原则虐水爷
不洗不黑 但为了文章逻辑有变动
一
“谁没有个年轻时候呢。”窗外是阴雨，电视采访里的人不应景地笑着。
塞尔吉奥·拉莫斯关掉了电视。
“谁啊？”他低着头嘀咕，但也只是下意识地叨叨，他对娱乐版块的明星采访无甚兴趣，趿拉着拖鞋看着家里的德牧在门口一个劲儿地傻乐，也是，夏季的马德里的高温可真没有什么能让人出门的好处，极为难得的雨天，可以理解喜欢窝居的德牧为什么会浑身傻气地乱跑。不过，说真的，马德里的夏天还是比塞维利亚好的。他的故乡以85华氏度的夏季均温冠绝西班牙，哦，除了巴塞罗那。
想到巴塞罗那，拉莫斯有些烦躁地打开了蓝牙音箱，弗拉明戈的音乐从上次停掉的歌曲继续播放。
Lorca，他得意地想道，他能轻易地只听短暂的开头就报出歌名。他可不是某位音痴，还是很有音乐天赋的。
自认为颇有音乐天赋的西班牙国脚忍不住抖起了腿。一路抖着坐上了沙发，一屁股又坐到了关掉电视后被他扔上沙发的遥控板，于是拉莫斯国脚先生眼神微妙地看着sony的标识出现在电视机上，准备顺应天意地继续看会儿电视。
雨好像停了，拉莫斯瞥向庭院，看到了清晰的湿润的草地，这么想道。果然还是不可能下大雨的，他继续跟着弗拉明戈风格的音乐摇头晃脑，电视机的声音让他回神。
“里奥，听说你会弹钢琴？”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消失。
他关掉了电视机和音箱。
这是2009年，你还在妄想什么？他如此自问。
罗纳尔迪尼奥离开了西甲，巴萨迎来了里奥·梅西的时代，还有，
梦三的巅峰。
可他似乎还觉得是在巴萨更衣室内乱的时候无力地焦虑梅西被博扬取代的时候一样，不过那时的皇马也不安生，但是国家德比战是前所未有的舒心，中场孤立梅西和巴西帮，踢得不伦不类，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还有心情去考虑巴萨的更衣室矛盾，换在上个赛季，他不当场对普约尔破口大骂已经算好的了。
实际上，冷静地想，他并不想和西班牙国家队的队友们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只是他踢球是真的容易上头。球场上的情绪从不在他的控制下。世界球迷都说他踢球脏，赛后看回放也确实没得洗，然而这有什么所谓，犯规自有裁判处理，他的目标只有踢赢比赛。尽管他冷静下来后往往要焦心如何伤到了对方球员，但是至少比赛结束前——即便他被红牌罚下场了，他也不会冷静下来的。
碰到这个人除外，拉莫斯痛苦地想到
——里奥·梅西。
这个小个子的阿根廷人，是真的太小只了，他觉不相信巴萨给出的170的身高，那小跳蚤绝对没到170，至多169。以至于即便是国家德比，他的意识里也尚且能有最后的一丝清明
——好吧，也不是多清醒，只是在犯规后会清醒几秒去确认一下对方的状况
——几秒在球场上多么珍贵！
——……怎么说还是聊胜于无的吧。
最初是这样的，然后就是2007年，那个震惊世界的连过五人的进球，他看了太多遍，先是数清哪五个人后大肆嘲笑了一番，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思考起自己防下小跳蚤的办法。
……好吧，他不应该嘲笑赫塔菲的好小伙儿们。
——那就是个冒充地球人来踢球的混蛋ET！那是人类的步频和变向速度吗。
于是乎他在国家德比的清醒时间长了几秒……为了欣赏里奥·梅西踢球——仅限于他目测赶不过去防守的时候——银河战舰的荣誉高于一切！
那真的是一种享受，那是一种错乱的期待感，像是小时候在电视机上看耶罗和保罗·马尔蒂尼，当然，梅西的风格不同，只是期待感相同，尤其当同处一个球场时，这种期待值以指数形式增长到惊叹的地步。
博扬不差，只是和他相比的是梅西，sese喜欢亲临梅西带来的惊艳的表演，即便皇马输球……
呸，银河战舰才不会输给隔壁一个村。
只是梅西带来的感觉是梦幻式的。
每一个球都带有无法言喻的色彩，每一个进球都能记一辈子。
如果梅西是皇马球员，他会在他进球后把他抱起来，小跳蚤看起来很小，但应该也不轻，不过他绝对抱得动，拉莫斯把自己代入了时常抱起背起梅西的小罗这么想到。
或许可以在某一场国家德比后，那场国家德比最好不要太……不可能的，但或许，或许，或许呢，他能找个机会偶遇梅西，说句一直以来很抱歉，sese是真的没法儿冷静，
然后被踢个6:2？
他愈加烦躁，直接回了卧室。
在伯纳乌，皇马2:6巴萨，呵。
他依旧记得伯纳乌一色的天际下这场屈辱的比赛。
不会再让这些红蓝色的矮子们得意了，总有人能防下梅西，sese是不一样的。拉莫斯在床上翻了个身，把手机扔向了一边，准确地敲出轻响。
庭院里的德国牧羊犬发出轻吠，像是呜咽着降雨的短暂。
再是09/10赛季，
诺坎普1:0
伯纳乌0:2
雨还会下吗？
二
穆里尼奥是个很神奇的人，要说他在意更衣室，他又不屑以左右逢源的状态去顾忌和球员们的关系，但要说他不在意更衣室，这更不可能了，这位葡萄牙教练闻名整个欧洲大陆的控制欲让他总是想盯着他麾下众人的一举一动。塞尔吉奥·拉莫斯先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是极为配合这位教练的了，只是很多时候穆里尼奥对场上的干预真的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但也大多是赛后咄咄逼人的问话了，所以总的来说，除了一些过于保守和僵硬的规定，拉莫斯对穆里尼奥暂时没什么不满——且行且看吧。
但是他低估了穆里尼奥对球队掌控欲望。
他不记得的具体日期了，那只是个普通的训练日，他在更衣室刷着Facebook和Google新闻，那个时候Instagram尚未被Facebook收购，纸质媒体尚且还掌握着球员们最新的动向——包括球场上和球场下的一切，但看报纸就太明目张胆了，他就习惯于关注梅西的一切，皮克哈维等人的Facebook，巴萨的官网，各大论坛上梅西的进球锦集。
“塞尔吉奥，你在看什么？”听到背后的声音后他差点摔下凳子，他不能确定穆里尼奥在他身后看了多久，但神奇的是，他保持住了动作，冷静地转过身去面向穆里尼奥。
“我在看梅西。我在想怎么防守他。”
“塞尔吉奥。”拉莫斯似乎听到穆里尼奥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球队，有梅西的，没有梅西的。巴萨现在还在最后地尝试让博扬代替他，但是，不可能了。无论是谁，都应该能发现了。”
“所以我得重点关注他。”拉莫斯继续他的逻辑。
穆里尼奥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拉莫斯为了佯装镇定没有按掉的手机屏幕。
那是梅西还在拉玛西亚的一张旧照，更小了一轮的阿根廷人腼腆地颠着球，可或许他腼腆，但他对球的专注度从未减弱，现在也一如往昔。穆里尼奥若有所思地移开了视线。拉莫斯清楚地听到了他的主教练冷酷的声线，那是真相，某种意义上也是对他的死刑。
“他不会来皇马的。”
是吗，谁知道呢。拉莫斯在心里暗自嘀咕。
三
2010年11月30日
诺坎普球场，巴塞罗那。
拉莫斯在大巴上调整着发箍时心想着今天务必要冷静。车窗外是令人费解的巴塞罗那大雨，卡西利亚斯坐在他边上继续赛前的惯例教训。
“Sese，当个成熟的后卫，还有……”卡西降低了音量。
“还有？”拉莫斯隐隐猜到了卡西的后话还是这么问道。
“你知道的，”卡西摆了摆手，把声音放得更轻，“别和普伊哈维他们闹得太僵，我们总是要在国家队见面的。”
“可是tiki-taka真的很烦人。”拉莫斯小声嘟囔，可他不敢让卡西听到，免得再被唠叨，而且反正他本来就想要这场踢得理智些了。
卡西坐了回去，拉莫斯心虚地拍拍胸口。
拉莫斯已经养成了在球员通道就找寻阿根廷小个子的身影，只是观众席上没有被大雨浇熄的响彻的Himne del FC Barcelona让他心烦意乱，外加卡西这一日似乎格外关注他的动静，他最后只来得及一出场被大雨清凉了头脑过后在握手时心里无声地对着巴萨的小国王念道，“你好啊，小个子的奇迹。”
他想象着自己真的发出了声，完美。只可惜，场地湿滑，他差点趔趄。
这应该就是注定了的。
赛后的这个人这样想道。
两分五十五秒的时候他还在嘲笑皮克踢到巴尔德斯，就在五分三十秒的时候猛然惊醒。
真是魔怔了，他居然愣在那儿等着看梅西的小角度射门？！要不是球打在立柱上，他们就要在开场十分钟不到的时候被迫陷入被动了。
他尚且冷静着，判断着场上的位置，从比利亚和伊涅斯塔中间插上断了球，伊涅斯塔看起来没有反应过来，但已经跟了上来。
看，这就是国家队队友的好处和坏处。估计好提前量，他把球传给克里斯蒂亚诺。然后在心里向卡西呐喊——Sese是个成熟的后卫。
他的好心情又被完结于九分半，哈维和梅西的几脚配合后，哈维的位置在无形中上前，梅西把球传给伊涅斯塔，拉莫斯看着他的国家队队友带球向前，寻找前插的机会，然后愣怔地在以为对方想远射时眼睁睁看着球被传向跑进禁区的哈维。
马塞洛的铲断可能因为球的湿滑没有成功，只是弹了起来，哈维果然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球进了！
巴萨在主场1:0领先皇马。
拉莫斯面无表情地啐了一口，心下说不出的莫名滋味，只是这一日奇迹般地还保持着理智，动作依旧大，但更多是逼抢和施压，左不过头球争顶时兴奋度高一些，只可惜优先度似乎和精确度不太互洽。
穆里尼奥入主皇马以来，皇马在防守反击的战术路线上挣扎前行，防守反击确实是有效且稳妥的，且不论他觉得这种保守的方式适不适合国家德比，他们目前处在真正尴尬的境地里，防守反击最大的问题莫过于此
——他们被先进球了。
穆里尼奥自然偏爱他的摆大巴，只是落后情况下，球员们的情绪是否还能冷静防守，而不在攻守转换中过于急躁错失良机或者出现更多失误，都是需要考量的问题。
这些问题，自然，尽管这一日的拉莫斯算是冷静，思考这些问题的也只会是卡西。卡西只能在内心祈祷顺顺利利。
比利亚突破之后给佩德罗传中
2:0
传球越急，跑位尚未明朗，球路也越容易被预判，默契度在失败中下降。
罗纳尔多在边线被巴萨压迫数度回收更让拉莫斯火气大了起来，铲断变得不那么受顾忌了。只是这场国家德比的第一个冲突还真和拉莫斯无关。
起因是瓜迪奥拉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虽然也没人说得清楚瓜迪奥拉是想故意戏耍C罗还是只是想把球给梅西，拉莫斯羞恼地发现因为自己过于在意梅西的存在，甚至更偏向于后者的解释，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当所有的皇马球员都以为要带着落后两球的糟心结果结束上半场的比赛时，拉莫斯在正面面对梅西时的一个迟钝的接应差点让梅西面对卡西利亚斯单刀。拉莫斯终于无暇去顾忌卡瓦略对梅西的冲撞了。
第二个冲突也没能坚持到上半场结束就出现了。卡瓦略的铲球动作之大挑起了梅西的火气，后者平日温和，球场上却依旧有自己的脾性和底线，在争执间卡瓦略肘击了梅西。结果是双方火气十足地踢完了不算愉快的上半场。
3:0,4:0都是梅西给比利亚的妙传，对于国家德比中的皇马，这样的比分已经失控了。冲突已经难以数清，拉莫斯踢比利亚拿到一张黄牌；阿韦洛亚撞倒梅西；赫迪拉撞倒伊涅斯塔拿到一张黄牌。拉莫斯完全扔掉了放屁的道歉念头，只在博扬上场的瞬间有了片刻的回神，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梅西。
可笑，巴萨的更衣室和他可没关系。
卡西利亚斯已经懒得叫冲在对方半场的拉莫斯回来防守了，他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思考这一场失控的国家德比。
拉莫斯碰到打左路的博扬后仿佛终于摸到了什么线索——梅西根本不需要害怕博扬——这是两个世界，他可以用人类的方式去盯防博扬，但梅西，只有犯规防得住他。
5:0
巴尔德斯激动地扯球网，动作大到即使在球场的另一边都能看到。
拉莫斯似乎听到了脑袋里的崩掉的那根弦的声音。
带着球的身影，像是梅西，他却认不真切了。穆里尼奥的话从他的脑海里飘过，却挥之不去。
“他不会来皇马的。”
他是你的敌人。
巴塞罗那的里奥·梅西。
红蓝与白撞在了一起。
可在梅西摔倒的瞬间，他依旧伸出了手妄想着能减轻小个子受伤的程度。
皮克和普约尔自然是第一个赶上来找他的，布斯克茨离得近也围住了他。普约尔和皮克愤怒地质问，拉莫斯大声地反击，“我有看着分寸！你知道什么！”
闻言普约尔更激动了，“什么狗屁分寸！你他妈就是想废了里奥！”
拉莫斯被这质控激怒了，就他的防守硬度而言，要真想踢废梅西早就踢废了，他怒不可遏地推开普约尔，他刚想开口，哪儿有伤得那么重！
然后他看到了依旧蜷缩在地上的梅西。茫然地回头后是被他推倒在地的普约尔。
2010年，西班牙国家队获得了他们历史上的首个世界杯冠军头衔，然后现在，他的身边围着的大多是他的国家队队友们。他们或在指责他对梅西的恶意侵犯，或在不安地维护着他——即使是卡西利亚斯也回避着他的眼神——没有人相信他。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突然不明白自己踢球是为了什么，为了和队友们一起收获胜利的喜悦？一群从没信任过他的队友？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一秒也不到，他在无意识的盛怒边缘昏昏沉沉，对裁判大吼，扯开卡西的手臂，然后他看到了里奥·梅西对上他的目光。
他们一点儿都不熟，但他就是突然理解了那个眼神。
——很抱歉打断了比赛，可你也不该这么对普伊。
“对不起。”拉莫斯下意识地用口型无声念道。
梅西因为受伤和跑动依旧全身通红，但仍旧努力地对他笑了笑。
他推开上来理论的哈维，落荒而逃。
他在愤怒什么，事实不就是他因为大比分的输球气急败坏踢伤梅西，难道还要梅西本人去替他解释吗。
四
拉莫斯开始想不明白梅西对他的意义。可能只是那点微末的信任让他得到了最后的一点慰藉。他焦虑且急切地想接触场下的梅西，是不是就像媒体说的那样，羞赧内向，像他离场前看到的那个微笑一样，从不激情澎湃，却独独深爱着足球。
他颠起诺坎普的一颗球，无视了皮克跟在后面的质问。
“你要里奥的电话到底想干嘛。”
道歉。他在心里默念。
然后大声地嚷嚷回去。
“打骚扰电话。”
最后真的是个在半夜的骚扰电话。在听到对面明显带着疲意的“Hola”拉莫斯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凌晨2:45
于是在按着稿子按部就班地开口道歉之前，他忍不住评价，“也亏得你能接起来啊。”
“嗯。”
梅西的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困意，拉莫斯这时候也猜到了，小跳蚤根本没清醒。他有些遗憾的同时也因此长舒了一口气。
“梅西。我想道歉。”
“嗯。”
“还有，”
“嗯。”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足球。”
“唔。”对面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
“好梦，里奥……愿你远离伤痛。”他鬼使神差地加上了这一句，挂断了电话。
“叮铃铃。”午夜的风撞过窗沿的风铃。
“叮铃铃。”
“叮铃。”
五
他关注梅西的一切，伤病，轮换，情感生活，他甚至能准确地报出梅西每天的大致位置和每个月的主要活动。这很奇怪，他却始终停不下来，他的手机内存被梅西各个年龄段的照片占满，备忘录也是各种对过度防守的道歉文本——虽然一条都没用上过——每多踢一场国家德比会增加更多。不过好消息是，经验不断积累，他发现自己能控制好对梅西时能让对方被迫停下但又不至于伤到的战术犯规的方法了——虽然不能说是绝对不会伤到，而且有时候还是会激动过头，但他也不可能不防守，毕竟他还是个美凌格。
这位美凌格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总结，只认为自己只是正常地对巴萨的新核心多一些关注，但穆里尼奥看得很清楚，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自己的后卫。
结果是拉莫斯直接在更衣室对穆里尼奥开始了炮轰。
“为什么我又不在首发名单！”
截至2012年9月24日，拉莫斯和穆里尼奥的矛盾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双方没有任何的让步，或者说拉莫斯没有领会穆里尼奥的意思。
穆里尼奥只是把手插进口袋，轻描淡写地回道，“你的表现不够好。”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只有拥有葡萄牙护照，才能在这里做好事情？”
“塞尔吉奥。”穆里尼奥沉下了声音，纵使他不在乎和更衣室的西班牙人的关系，也不想在所有球员面前和拉莫斯撕破脸皮，“我会让阿韦洛亚专门盯防梅西，你可以在场边好好看看该怎么防。”
拉莫斯没有回话，只是盯住了穆里尼奥，后者的眼神里有戏谑和一些他看不明白的讽刺意味，让他有些不得法的恼意，倾慕梅西的美凌格，这有什么，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大声说是，但这里是皇马。更衣室安静到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心思都暴露无遗，他甚至不敢去回应卡卡担忧的眼神，目光都能泄露他的慌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教练。”
回答他的是穆里尼奥的轻笑。
拉莫斯握紧了拳头
六
拉莫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不带任何思考地回忆着穆里尼奥对他说的话。
“所有人，运动员，教练员，都会欣赏梅西，这很正常。但那就是欣赏罢了，你想用你的‘礼貌’防守表明什么呢？你是梅西的球迷？”
“塞尔吉奥，你该和你女朋友来一炮，别臆想什么柏拉图，那傻透了。”
他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晚上对梅西的低语。
“好梦，里奥。”闭嘴。
“好梦，里奥。”闭嘴。
“好梦，里奥。”闭嘴！闭嘴！闭嘴！
即使是路虎的车身，也在盛怒的人的发泄下轻晃。喇叭声不断，驱散了想要上前来看看的人群。
车里的人在呜咽，也在无望地咆哮。
他第一次那么希望穆里尼奥是对的。
可是他错了。
“喂，皮拉尔。”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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